落实“十二?五”科研规划,共商冬虫夏草产业化
近日,科技外事处邀请协同进化组关于“冬虫夏草人工规模化生产”的问题进行了可行性探讨,初步形成了相应的工作计划和具体方案。
根据最近发布的“十二·五”科研规划,我园将主要围绕“油-药-香-材-花”等领域,加大产业化开发的力度,“催生亿元产值以上的资源植物种类或品种1-2个,千万元以上的3-5个”。同时,努力将我园建设成为大湄公河次区域生物多样性保护研究具有重要影响的研究团队和地区性生物多样性保护的领导者之一是我园的重大战略目标。此次关于“冬虫夏草人工规模化生产”具体问题的可行性探讨,就是对贯彻落实“十二·五”科研规划中资源开发和生物多样性保护目标的一种具体体现。目前,我园已在南美油藤和云麻产业的推进与提速进行了调研与部署。
冬虫夏草是分布在青藏高原高寒草甸海拔4200~5200米之间的一种中国特有珍稀药用生物。冬虫夏草是鳞翅目中蝙蝠蛾属Hepialus幼虫被中华虫草菌Cordyceps sinensis 寄生感病后形成的虫、菌结合体,它是我国特产的名贵中药材之一,与野生人参、鹿茸并称为中国三大名贵中药材,目前市场价已经超过人参、鹿茸数十倍,超过等量的黄金价格。但是,人参、鹿茸已经能人工大规模生产繁殖“飞入寻常百姓家”,而冬虫夏草由于未研究清楚其形成机制,到目前还不能进行人工规模化生产,市场出售品全部采自青藏高原的高寒草甸地区,所以价格非常昂贵,并且随着数量的减少,假冬虫夏草、毒冬虫夏草充斥市场,真品冬虫夏草价格逐年成数十倍上涨,最高价格已达48万元/千克。
受商业炒作驱动及市场非理性消费影响,我国“虫草热”已陷入越贵越挖,越挖越少,越少越贵,越贵越挖的恶性生态循环怪圈。疯狂采挖虫草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是:冬虫夏草产地均为亚洲主要江河的水源发源地,水源之地草甸生态恶化后,旱季水源会逐年减少,雨季则无法保持水分,一下大雨就暴发山洪和泥石流,危及虫草产区、西南地区甚至是整个GMS的生态安全和当地群众生活。若不采取有力措施终结冬虫夏草资源利用所存在的恶性循环,不出10年,这种宝贵资源将断送在我们这一代人的手中。同时,产区进一步恶化的生态环境,将演变为一系列不可预知的自然灾难。
杨大荣研究员从上世纪80年代就开始在青藏高原开展冬虫夏草考察研究,初步掌握了冬虫夏草的生物生态学习性。冬虫夏草在野外的一生需要经过寄主昆虫蝙蝠蛾成虫期(约4天~12天)、虫卵期(约45天~72天)、幼虫期(约680天~940天)、蛹期(42天~58天),也就是说仅蝙蝠蛾一生就需要2年至3年的时间。在蝙蝠蛾幼虫4~5龄后期(幼虫生长2年左右)才会被该地区分布的我国特有真菌中华虫草菌寄生,中华虫草真菌主要寄生4龄~5龄幼虫,菌孢子在每年的8月感染幼虫,9月份菌丝体侵入蝙蝠蛾幼虫体内,10月份幼虫感染后形成僵虫,11月僵虫头部长出约1毫米~2毫米的子实体后,开始越冬(人们常说的冬天是“虫”),要到第二年4月下旬~5月初,雪山冰雪融化,温度和湿度上升,子实体长出地表(人们常说的“草”),6月初是药用冬虫夏草采挖最佳季节。也就是说,从3龄~5龄蝙蝠蛾幼虫被中华虫草菌感染长出冬虫夏草也需要大半年时间,加上前期的幼虫生长期,至少需要2年半以上才能长出冬虫夏草。
2006年以来,经中国科学院知识创新重要方向性项目“青藏高原濒危真菌-冬虫夏草的形成机制”项目的支持,通过近5年的研究,在“冬虫夏草人工规模化生产”工作中有所突破,研究组已探索出在室内饲养蝠蛾昆虫的关键技术方法,并成功在室内规模化饲养出各虫态。部分饲养出的虫源放归自然能形成传代种群,为冬虫夏草资源恢复提供了科学可行的方法;构建了蝙蝠蛾幼虫cDNA文库,并从蝠蛾幼虫体内分离出一批不同的蛋白酶抑制剂,防御素,抗菌肽及血小板聚集抑制剂等,揭示了冬虫夏草部分药用价值及机理;明确了中华虫草菌最佳感染时期,研究出切实可行的人工感染蝠蛾幼虫的技术。同时还掌握了冬虫夏草和寄主昆虫二十多年来资源变化规律,确定其分布范围,明确了两者专一性寄生关系,并提出了冬虫夏草和寄主虫草蝙蝠资源保护和合理应用的对策。通过此项目还发表论文20余篇,向政府机关和相关部门提出建议3项,获得专利6项。
通过此次科技主管部门与课题组交流与探讨,形成了“冬虫夏草人工规模化生产”的初步计划和具体的工作方案,进一步明确了责任,为推动“冬虫夏草产业化”奠定了一定的前期基础。
生长在草甸中的冬虫夏草(杨大荣供图)
冬虫夏草产地与采挖虫草的人群(杨大荣供图)
冬虫夏草成品(杨大荣供图)
Copyright 2002-2022 中国科学院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滇ICP备13004273号-1】